仅用数年时间就走完了发达国家用数十年才走完的路,并一举由“追赶者”变为“领跑者”,中国高铁创造的奇迹,令全世界为之震惊。
2011年5月7日,刘云山同志考察中国北车长客股份公司时,称赞生产现场的高铁工人:“你们是中国工人阶级的骄傲。”这是对以长客职工为代表的“中国第一代高铁工人”的至高评价。
敢担当、勤学习、争创新、重实干、求精细、勇超越——中国第一代高铁工人追风的速度创造出震惊世界的物质财富,也精彩解读了同样震惊世界的中国当代工人的优秀品格。
【奋勇创新篇】
争创新 攻坚克难,打破核心技术暗战
中国自决定引进高铁那天起,就对外宣称“以市场换技术”,但实际上,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,真正的核心技术,市场换不来、花钱买不到。
“在很多关键领域,国外实行技术封锁,很多东西得靠自己去研究、琢磨。”中国北车长客股份一位技术人员,如此介绍外方的核心技术“暗战”:“他们给(中方)的全是制造图纸,连一张三维模型图都没有。也就是说,他只给你设计的结果,没有过程。设计原理和设计来源数据库等关键技术资源,他们是不可能转让的。所以我们只是知道了工艺,学会了怎么把现成的零部件装上,但怎么设计的,不知道。”
以列车网络控制技术为例,作为高速列车的核心技术之一,列车网络控制系统监视和控制着车上的所有设备,相当于列车的“大脑”和“神经系统”。形象点说,有了这个系统,列车便不再只是冰冷、机械的运输工具,而是被赋予了生命与意识的钢铁长龙。可外方只提供编好的网络控制程序,却不透露这个程序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。
“首先要读懂外方设计师的思想!”面对技术壁垒,不服输的长客人决意自行探索。然而,当研发团队拿到阿尔斯通提供的逻辑图时,大家一下子傻了眼:厚厚一摞图纸,全是意大利文,而攻坚团队中没有一个人懂意大利文!
那就从零起步!身为网络控制系统负责人,常振臣博士带领团队通宵达旦鏖战。大家眼睛盯着图纸,手里捧着外语词典,挨个单词查找,逐条短语翻译,饿了啃块面包,困了灌杯浓茶,硬是在短时间内,把3000多页逻辑图准确无误地翻译了过来。
与其他硬件不同,软件程序很多东西“看不见、摸不着”,犹如一个“黑匣子”,探索之路尤为艰难。常振臣便带领大家反复通过试验去解析、验证,8个月后,他们不仅理清了CRH5型动车组的整车控制逻辑关系,而且还发现了其中设计不合理的地方,并向阿尔斯通公司提出了改进和完善建议。
经过常振臣们持之以恒的努力,2010年,我国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城轨车辆列车网络控制系统横空出世;2012年,我国整车列车网络控制技术不仅完全实现了国产化,而且后来居上,一举登上了该领域的世界制高点!
列车网络控制技术,只是中国高铁奋发图强,打破国外核心技术封锁的一个缩影。“学习外方先进技术的目的,不是照搬照抄,而是为了形成自己的创新能力”,这是每一个中国高铁研发人员,从一开始就立下的铮铮誓言。
不只是核心技术,纵观整个高速列车,在无数细微处,也都凝聚着中国第一代高铁人的创新结晶。比如说——如今,每天有数万旅客从“和谐号”上上下下,但几乎没人会留意到身边乖巧灵活的车门,可就是这个塞拉门,曾一度让长客股份的研发人员伤透脑筋。
2007年,CRH5型车运营过程中,偶尔会出现个别车门“关不上”的现象,而且,哪个车门关不上,并不固定,完全是随机的——门关不上,车哪敢跑?问题到底出在哪儿?对此,外商也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。为查明原因,整整两个月,长客股份门系统专家石海明,带领团队成员“长”在了车上。大家兵分几路,分门把守,时时监控,每天熬到凌晨两三点钟,终于破解了谜团——原来,我国部分城市早晚温差过大,车内空调因自动调节温度,遇较大温差时,出风量大,导致车内气压比车外高出150P左右,车门无法执行关门命令。经过重新设计,问题一举解决。
其实,就只这一个不起眼的车门,其中蕴含的中国创新元素便多了去了。列车到站,车门踏板本该自动伸出展平,可在中国,这个踏板有时却“不太听话”。到底怎么回事儿?石海明们反复查找,这才恍然大悟——车门敏感度极高,哪怕车门前的站台上有一粒石子、一颗花生,都会导致车门误识别,不操作。欧洲的站台一向极干净,而中国客流量大,站台上有时难免会遗留下异物,据此,长客股份又重新改进了门系统。
“若说目前技术含量最高的列车车门,当属时速350公里的高寒动车组CRH380B,是我们长客股份自主设计的。”石海明告诉记者,作为世界首条高寒地区高速铁路,为适用于哈大沿线从零下40摄氏度到40摄氏度的巨大气温变化,增强抗风、沙、雨、雪、雾等恶劣天气的能力,CRH380B型动车组塞拉门的每个结构里的小部件都做了改进,包括门的驱动机构、锁闭装置、外部紧急解锁装置、驱动风缸等,他还发明了杜绝冻门情况发生的集水槽,这个“高寒车塞拉门冷凝水集水槽”已申报国家专利。
“国外高铁线路短,列车运行时间短,而我国幅员辽阔,运行线路长达几千公里,从东到西,由南至北,地质条件复杂,气候反差强烈,高速列车从国外引进后,如不根据中国国情做出创新设计,就水土不服,故障不断。单从这一点上说,‘和谐号’所富含的中国创新元素,就几乎是无处不在。”长客股份公司总工程师赵明花说。
争创新 “打造高铁民族品牌,人人都是创新主角”
“如果不是人人争当创新主角,中国高铁恐怕现在也还‘飞’不起来!”记者在长客股份见到王震时,这位48岁的车辆铆工,正站在自己发明的一排碗状模具前,仔细查看是否存在瑕疵。
2004年引进消化时速200公里动车组技术,2008年自主研发时速350公里动车组,2010年创新研制出时速380公里动车组,6年间,中国高铁完成了惊人的“三级跳”。学界对高铁有这样一个共识:时速每提升30~50公里都是一个新的技术平台,都需要进行一系列的技术创新。怀抱打造高铁民族品牌的凌云壮志,在长客股份,从上到下,从专家到工人,无不积极参与创新,争当创新主角。
就说车迷们津津乐道的高铁车头吧——普通列车车头蒙皮,使用的材质是碳钢,硬度高,可反复修复,而高铁因运行速度极快,对车体重量有严格要求,使用的材质是防锈铝,硬度低,如果打磨次数多,极易产生裂纹,可哪怕是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纹,都可能导致高速列车在运行中产生漏雨,甚至被撕裂的后果,所以,一旦出现裂纹,整块材板就得作废。不仅如此,加上高铁车头的流线型部位多,每个角度的细微变化都要贴合车头骨架,这就为车头的蒙皮塑型增加了更大难度。
“一开始,完全使用震锤成型机锤打平面材板,常常打打就会产生裂缝,平均每5块中就有1块要作废,而且,半天的时间只能完成一块蒙皮工作,效率极低。再这样下去,损失的就不是几块防锈铝板材了,而是中国高铁发展的速度!”长客股份负责这项工作的,正是车辆铆工王震。
由于身怀一手使用震锤设备的绝活,王震人送绰号“震锤王”。可如今面对眼前的困境,这个“震锤王”心中像压着一块大石头,着急又自责,天天寻思解决办法,夜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。经过苦思冥想,他发明了一种新的加工方法:预成型。使用此法后,不仅解决了易产生裂纹的问题,而且每块蒙皮的制造时间由原来的4小时缩短到了1.5小时。2012年,他创造的这一“车头蒙皮制造方法”,申请了国家专利。
“CRHS型车的车头,由126块小蒙皮组成,由于连接处过多,影响质量和美观度,因此,我还向设计师建议拼合蒙皮块,减少蒙皮数量”,王震告诉记者,虽然这样做令他操作起来会更加复杂和困难,但经过认真琢磨,他硬是把蒙皮数量降到了70多块。如今,已发明出上百个模具,12个创新操作法的王震,又得了一个响当当的绰号——高铁车头“蒙皮王”。
再说时速380公里动车组车头前端的雨刷器座。因形状特殊,员工们都叫它“牛鼻子”,安装尺寸稍有偏差,雨刷器就刷不到玻璃,影响司机视线,直接关联行车安全。怎样保证安装精度,巧牵“牛鼻子”呢?铝车体一车间车头二班的能工巧匠李永慧,绞尽脑汁,冥思苦想,亲手制作了组焊用的画线样板,利用它组焊,几乎达到零误差,而且组焊一个“牛鼻子”能节省1个多小时。像这样的小发明,李永慧已有10多项。
一个高速列车车头,都有说不完的一线工人创新故事,至于车身上的奥秘,那就更多了。比如,高速动车组铝车体的焊接,车体端墙是个长大复杂焊缝,工人施焊体力消耗大,且质量难于控制。“能不能换个思路呢?”年近六旬的高级技师张巍,通过开发自动焊程序,调整焊接工装,用自动焊代替手工焊,使原需8小时才能完成的操作,缩短到半小时,不仅提高工效16倍,还确保了焊接质量,这一创新,令西门子同行也不禁拍手叫绝……
行走在长客股份的生产一线,每一时刻,每一角落,都能嗅到强烈的创新气息;每一环节,每一产品,都烙印着坚实的创新足迹。在该公司每年一届的职工岗位技能竞赛中,平均每届都能收获300多项职工创新成果、近百项优秀操作法,近5年来,长客股份每年都有100多项专利问世。
“过去常说‘火车跑得快,全靠车头带’,现在早成了‘节节都给力,动车更精彩’!”长客股份中华技能大奖获得者、拥有70多项技术革新成果的焊接工人李万君,由衷地对记者说:“建设创新型国家,不能光靠几个科学家、研究员冲锋陷阵,而要成为每个劳动者的自觉追求,技术工人更要冲锋在前。打造民族品牌,我们人人都是创新主角!”
“全员创新”汇聚成无比强大的能量,书写出“中国创造”的神话。2004年,外方曾断言,中国要开发出自己的高铁,最快也要10年、20年之后。可实际上,长客股份只用短短几年时间,就掌握了高速动车的9大核心技术、10大配套技术,搭建起了CRH5、CRH380两大系列动车组产品平台,制造出了一连串令国际同行自叹弗如的自主创新产品。
高铁工人直接参与创新,极大地提升了中国轨道交通装备制造业的技术含量,使其成为中国工业制造领域转型升级最为典型、科技红利最为显著的行业之一。自2006年以后,中国再没有引进过外方升级换代的车型,而是通过建立起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铁技术体系,迅速成为“牵引世界的‘火车头’”。
【埋头实干篇】
重实干 “可以流血流汗,不能让中国高铁留下遗憾”
刚刚过去的这个五一节,长客股份售后服务员工李洋,是在离家300公里左右的工作岗位上度过的,自从被派驻到哈尔滨担任“高铁保姆”后,这个80后独生子已经6年没回家过节了,春节也不例外。
“高铁保姆”是长客股份对负责高速动车组售后检修维护人员的特有称谓。为保证每列车“零故障始发”,每个夜晚,当运行了一天的高速动车风尘仆仆驶回车库时,这些“高铁保姆”们就要迅速冲上去,对列车进行全方位“体检”和“保养”,一年365天,几乎天天在岗位上坚守到天亮,而且越到节假日,因乘客数量激增,车辆损耗加大,他们就越忙。
“每天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,过节也不能和家人团聚,很多人连找对象、谈恋爱都没时间。不过,想想因为我们这群猫头鹰、啄木鸟的存在,高速动车可以安全正点运行,心里还是觉得值!”李洋幽默了一把后,正色说:“其实,身为中国第一代高铁工人,在哪个岗位上不忙、不累、不辛苦呢?!”
这话不假。走遍长客股份各个角落,放眼望去,密密麻麻一片“学习机”、“创新控”、“工作狂”,到处都是“拼命三郞”。一位员工质朴地对记者说:“偶尔周末休息,都会有种罪恶感,特别是,如果那天接到单位电话,就会很懊悔:自己怎么就没去上班呢?!”
1981年出生的沙淼,是长客股份年轻的A类拔尖人才。2007年的一天,在沈阳动车所,已两天没合眼的他,刚结束手头工作,正想补一觉,忽然电话响起:“北京一辆CRH5型车出现紧急制动,极难解决,速去!”沙淼睡意顿消,即刻赶到北京,上车追查“罪魁”。经过分析,大家列出了十几种可能的故障原因,据此列出清单,逐一排查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大伙都紧绷着神经,没想到,问题偏偏出在清单的最后一项上,及至发现“真凶”,大家已两天两夜未休未眠。原因找到了,故障很快解除,但大家仍不放心,坚持要跟车试运行。在试运行过程中,伙伴们终于抵不住睡意,东倒西歪地坐在司机室后面的过道里,靠着车厢壁就“呼呼”睡着了。
“三四天通宵不睡是常事儿,特别是在CRH5型车试运行期间,我和同事们一连添乘了5个月,天天跟车解决疑难故障,夜里还互用短信交流经验和方法,日积月累,每个人手机里都存了一本小秘籍,我们戏称为‘《葵花宝典》,天下无敌’。”沙淼哈哈一乐。
不过,玩命工作的代价是——后来体检发现,这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,几乎个个得了疲劳综合征,有人尿酸高、有人胆囊炎,还有人患上了心肌缺血的毛病。尽管身体已发出“警报”,但大家还是无法放弃对工作的那份痴狂,除了吃饭睡觉,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搭在了高铁上,从没有周末的概念。沙淼计算了一下,从2007年至今,他出差次数最少的一年是2012年,全年出差200多天,最多的一年,出差300天。
“我们可以流血流汗,但绝不能让中国高铁留下遗憾!”沙淼告诉记者,他们这群“工作狂”,还曾把一个西门子经理“弄崩溃”。当时,长客股份要和西门子公司签约有关列车的技术引进协议,双方谈了一周,可最后一天,西门子的商务经理玛雅,突然在协议中加了很多隐晦内容。细心的长客谈判团队发现,这些隐晦条款后期可能导致中方损失巨大利益,立即要求从头到尾重新核定,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过。
“当时,我们的想法是,对多久都没关系,对到周六周日也行,为了中国的利益,耗多久,我们都乐意奉陪。”沙淼笑容灿烂:“可没想到,才对到次日凌晨3点,困倦至极的玛雅就挺不住了,举手投降,对长客的团队说:你们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吧,我们都同意!”
重实干 巾帼不让须眉,这是一群“不要家,也不要命”的女人
都说“男人如山,女人如水”,可为了中国的高铁事业,长客的女人们也处处不让须眉,柔美的外形,包裹着坚强的内核,在很多人眼里,她们甚至变成了一群“不要家,也不要命的女人”。
24岁的顾赢,是车电车间的一名接线女工。记者见到她时,这个“90后”正跪在一辆高速动车的司机室内,聚精会神地为各种设备接线,手指翻飞的速度令人眼花缭乱,因为连跪了两个小时,她双腿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。“司机室里空间有限,大家作业时,只能或蹲或趴或跪,不论哪种姿势,一干起来,就要保持大半天,一年到头,班组里人人腿脚酸麻、膝盖淤血、直不起腰。”她若无其事地对记者说。
顾赢所在的这个接线班,负责为高速动车组的司机室连接网络控制线,相当于为人的大脑接通可以支配全身运动的脑神经,因此号称“高铁神经师”。虽然责任重大,任务艰巨,但当仁不让战斗在这里的,清一色全是“娘子军”。为了更好地检验接线点是否有毛刺,她们干活时全都放弃了戴手套,日积月累,人人一手厚厚的茧子,关节也开始变大。
“夏天一身汗,冬天还是一身汗!车体防寒棉裸露着,玻璃丝悬浮在空中,经常粘在脸上、身上,奇痒无比,皮肤常常被抓破,还常常热得起痱子和湿疹。”女孩们告诉记者,有时为了抢工期,她们每天吃午饭只花10分钟,而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,大家上岗前都不敢喝水,有一次,一个姐妹恰逢生理期,因出汗多,喝水少,在岗位上干着干着,就晕倒了。
由于每天早出晚归,她们很少有时间和家人一起吃饭、聊天。家住外地的顾赢,更是一年到头难得回家一趟。她妈妈有一段时间来长春看女儿,但发现女儿“几乎天天踏着晨露上班,顶着星光回家,一进屋,骨头就散了架。”没办法,当妈妈的只好用便利贴与女儿交流:“衣服洗好了,放在左边柜子里”;“新买了牛奶,放冰箱里了,每天早上要喝”……
有着一个男生名字的李伟,大学毕业后来到长客股份,从事高速列车的塞拉门打胶工作。自打上班那天起,身材苗条的她,在单位就根本不敢吃饱饭:“吃多了,弯不下腰,干活不方便!”为保证长时间举着胶枪手不抖动,体质柔弱的她,每天还会在家狂举哑铃。“呦,胳膊练得跟老爷们似的,多难看呐?”闺蜜们看不下去了。“不这么练,胳膊就没力气,就端不住胶枪”,李伟言真意切:“我觉得,如果别人骂咱高铁工人不专业,那脸色才最难看!”就是靠着这股子拼劲、韧劲,踏实劲儿,李伟迅速成长为技艺超群的“中国高铁第一代女打胶师”。这两年,看到厂里生产任务重,李伟又把婚期一拖再拖,最后与同在一个车间的未婚夫商定:不办婚礼、不休婚假、正常上班!
在长客股份,这样令人钦佩的女性实在太多了。她们个个朴实无华,却又赛过满树繁花。一位每天要在车里蹲着作业7个小时的女“焊花”,对记者说:“很多人都觉得这活儿粗糙,但干进去了,你就会觉得很有意思,那焊花就像烟花,焊枪的声音就像音乐。每次我走进车间,都感觉像走上了一个舞台,运动场是球星的舞台,而在生产线上,我们就是明星,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,焊好每条焊缝、干好每台车,就是我作为一名工人必须做好的。”这,大概就是所有长客人的心灵写照。
由于男男女女都一心扑在工作上,纷纷“舍小家,顾大家”,在长客股份还诞生了一大批“高铁宝宝”——他们伴随着中国高铁铿锵发展的步履,欣然来到这个世界,然而,或者他们出生时,父亲不在身边,或者他们成长时,母亲不在身边。比如说,铁路客车开发部的乔峰,接到“母子平安”的电话时,他正奔赴在去苏州出差的路上;高铁调试工人王铁柱,因忙于动车组的生产,第一次见到儿子时,小宝宝已满月,正生病住院,虽然无数次想象过与孩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,他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;铁路客车设计部的李雪飞,儿子还未满一周岁,她就狠狠心,给孩子断了奶,恢复了自己“空中飞人”的本色,频繁奔波在出差路上,经常外出一次就长达一个月,不出差时,每晚也要加班到八九点钟才回家……
每当提起孩子,长客人脸上流露出的往往是愧疚和自责,但每当提起高铁,他们眼中闪动的却是骄傲与自豪。对他们来说,高铁就像自己另一个孩子,只是,对这个承载着近14亿国人希望与梦想的孩子,他们似乎爱得更深沉、付出得更无悔。
【敬请明天继续关注《中国第一代高铁工人优秀精神探秘(三)》】
(记者/彭 冰 通讯员/姚 丹 实习生/柳姗姗 摄影/杨 旸 )